“水王之争”:娃哈哈与农夫山泉的老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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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王之争”:娃哈哈与农夫山泉的老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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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7月31日,证监会核准农夫山泉发行13.8亿股境外上市外资股,每股面值人民币0.1元,全部为普通股,这意味着农夫山泉可以正式赴香港主板上市。

就在其披露的招股书中,人们惊讶发现原来小小的矿泉水这么赚钱。

数据显示,农夫山泉2019年营业收入为240.21亿元,净利润49.54亿元。

这么说吧,虽然老派食品巨头康师傅2019年报收356亿,可净利润只有9.46亿元,远远不及农夫山泉。

这意味着农夫山泉的创始人钟睒睒如果上市成功,即使按照港股食品股中位数22.58倍的估值,农夫山泉上市后市值高达1119亿元,钟睒睒个人可能会超千亿身家。

而与此同时,曾经在中国瓶装水市场风头无二的娃哈哈业绩下滑严重,难觅往日的辉煌。

2019年,娃哈哈营收529.1亿元,增长率-6.5%,相比巅峰时期下滑200多亿。

被誉为中国“饮料教父”的宗庆后不知看到曾经只是娃哈哈代理商的钟睒睒如此快速地崛起是怎样的心情。

都是书香门第出身,在特殊年代遭遇过不公的待遇,都是40岁左右创业,宗庆后和钟睒睒的经历如此相似,却又走出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一个掌控全场,稳扎稳打;一个低调神秘,深耕细作。

在中国瓶装水市场里,宗庆后和钟睒睒有过明争暗斗,也曾经惺惺相惜,在大浪淘沙里最终浮沉隐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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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在绍兴的一家茶场,32岁的普通知青工宗庆后在离开家乡杭州14年后正焦虑不安。

初中毕业时,因为家庭成分不好,宗庆后先是去了舟山一个农场,接着兜兜转转又来到茶场做茶工。受到恢复高考和大返城的影响,知青们考学地考学,返城地返城,就连宗庆后下放外地的弟弟们也陆陆续续返回了杭州。

虽然早日厌倦茶厂枯燥生活的宗庆后也非常想返乡,但文化底子薄的他既没法通过高考改变命运,也没啥能力找到肯接收的单位。

而就在宗庆后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时候,在这一年的浙江诸暨,长期在外的钟睒睒突然回城,表示要和妹妹一起参加高考。

此时的钟睒睒已经23岁,正被下放到嘉兴做泥水匠。受到右派父母的影响,钟睒睒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就不得不辍学到外地劳动。

虽然钟睒睒信心满满,但连基础代数公式都不懂的他不出意料地落榜了。

1978年,为了一家团圆,宗庆后的母亲办了退休,让儿子顶替她在工农校办纸箱厂的岗位,苦等的宗庆后终于如愿回到了杭州。

不过,钟睒睒远没有这么幸运,继续复读的他仍旧落榜,直至第三年才考上一所电大,这才跳出农门。

1984年,刚刚毕业的的钟睒睒瞄准了《浙江日报》的公开招聘,在浙江文联租了一间宿舍开始备考。

而他的楼下,有位其貌不扬的小伙正在准备人生第三次高考,名字叫马云。

此时的马云刚刚满20岁,却已经有两次失败的高考经历,境遇相似而且楼上楼下的两人很快相识,在一顿抱团勉励之后决定为人生奋力一搏。

不久,几乎有些支撑不住的马云忽然听见“战友”钟睒睒考入《浙江日报》的消息,看到希望的他洗把脸第三次参加高考。

虽然距离本科线还差5分,但幸运的他恰逢杭州师范学院英语专业本科降分,最终圆了大学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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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在纸箱厂当了九年推销员的宗庆后瞅见翻滚的经济大潮,带着借来的14万和两名退休老师承包了连年亏损的杭州上城区校办企业经销部,在32岁的年纪决定从头创业。

靠着代销汽水、冰棒和文具,自己骑着三轮车在杭州中小学门口叫卖吆喝的宗庆后在挥汗如雨中辛苦得攒着一分一厘。

一年之后,有家口服液公司找到宗庆后,想让他代加工产品,这才有了第一笔稳定收入。也正是由于这个契机,心灵眼活的宗庆后敲响了小算盘。

这些嘬着冷饮的小皇帝们不愁吃不愁穿,可就是食欲不振营养不良,看着眼前的口服液和背后庞大的家长摇钱树,宗庆后有了主意。

1989年,在同事的介绍下,44岁的宗庆后凭借着浙江大学食品学教授的帮忙,顺利研发出“娃哈哈儿童营养口服液”,并立马上线杭州娃哈哈营养食品厂,开始全面铺开。

在“喝了娃哈哈,吃饭就是香”铺天盖地的广告下,哇哈哈一炮而红,迅速崛起。

在短短的两年中,得到杭州市政府支持的娃哈哈在账面资金仅有6000万元情况下,贷款兼并了经营不善,但有6万平方米厂房和2000名员工的杭州罐头食品厂,正式组建杭州娃哈哈集团公司,一举成为行业带头大哥。

就在同一时期,在《浙江日报》农村部工作了五年的钟睒睒在跑遍浙江八十多个县城,采访500多位企业家后也动起了创业的念头,34岁的他一头扎进刚刚设立不久的海南经济特区。

不过,与宗庆后的志得意满相比,赤手空拳的钟睒睒在海南毫无头绪,接连呛了几口水的他只能感叹生活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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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势头极猛的娃哈哈集团产值迅速破亿,宗庆后赚得盆满钵满。

此时的钟睒睒,一眼看准了哇哈哈的品牌,千里迢迢地从海南返回杭州申请代理。

出于老乡情谊和开拓新市场的考虑,宗庆后给了钟睒睒海南销售的优惠价,并一起把广西的代理打包给了他。

不过,钟睒睒很快瞅准了另一个机遇。此时的娃哈哈,在广东的口碑不错,市场价也远远高于广西和海南。

听到风声的钟睒睒于是打起了“倒卖”的主意,悄悄将低价拿到的娃哈哈口服液从计划投放的海南转移到广东湛江高价销售,从中赚取差价。

不过纸包不住火,这么明目张胆的“窜货”很快被宗庆后知道,看到这位小老乡如此不地道,当即宣布取消钟睒睒的代理商资格。

理亏的钟睒睒无话可说,却也意识到保健品市场的巨大行情。在应邀参加一位海南朋友的宴席上,钟睒睒发现当地人喜欢喝一种由龟和鳖熬制的大补汤。

钟睒睒一拍脑袋:这么好的食材,不如包装成保健品。汤不好弄,药丸可是很好运输!

于是,效仿宗庆后的做法,钟睒睒聘请了三名中医药大学的专家,在半年的时间里,终于研制出“养生堂龟鳖丸”。

1993年,靠着从娃哈哈“窜货”赚到的钱,39岁的钟睒睒在海口成立了海南养生堂有限公司,主打“养生堂龟鳖丸”。

你宗庆后能用娃哈哈占据儿童市场,那我钟睒睒就能龟鳖丸进军中老年保健品市场!

伴随着铺天盖地的“养育之恩,无以回报”广告,加上听着很高端的配方,“养生堂龟鳖丸”迅速占据保健品的一席之地,一样套路的钟睒睒顺利掘到了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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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到了钟睒睒的起势,但宗庆后压根没把这位小打小闹的晚辈放在眼里。在完成原始资本积累之后,宗庆后开始从鱼龙混杂的保健品市场中抽身,全力开发瓶装水市场。

但娃哈哈的转型之路并没有宗庆后想象得那么顺利。

1996年,在国人还在喝白开水的时候,刚刚诞生的纯净水很快吃到了闭门羹。不过,就在宗庆后焦灼的时候,国际饮料巨头法国达能主动找上门,想与娃哈哈一起合作。

怀揣着“市场换技术”的愿景,喜不自禁的宗庆后很快与对方签署了合作协议:娃哈哈持股49%,达能与香港百富勤合计持股51%。

此时的宗庆后,并没有意识到这份协议的巨大隐患,在中国饮料头把交椅的刺激下,他拱手让出了娃哈哈股份的大头。

不过,达能确实有办法。在它的操作下,娃哈哈请来了专门的广告公司进行营销。在爱情的主题下,伴随着流行歌曲,娃哈哈找来了红极一时的景岗山代言,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一对恋人互相寻找和等待的故事。

在广告的推动下,娃哈哈纯净水迅速激发了激发了消费者对爱情的共鸣,并品牌成功摆脱了儿童的调性。

伴随着大街小巷“我的眼里只有你”的广告歌词,娃哈哈顺利进入千家万户。

1997年,在“爱的呼唤”中,娃哈哈纯净水一跃成为国内瓶装水的“领头羊”,毛宁和更加阳光国际化的王力宏相继成为代言人。

吃着火锅唱着歌,52岁的宗庆后站着就把钱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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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宗庆后布局瓶装水的时候,钟睒睒也悄悄地杀回了杭州。

不过,他没回到西湖,而是直奔三百里外的的千岛湖。

跟随着宗庆后步伐的他目标很简单,你宗庆后能做好的事情,我不但一样可以做,还可以做的比你更好!

或许养生堂的成功让钟睒睒冥冥之中觉得宗庆后是他的“福星”,只要按照宗庆后的步调来,准没错。

1996年9月,42岁的钟睒睒拿着“养生堂龟鳖丸”赚来的钱在千岛湖创建了浙江千岛湖养生堂饮用水有限公司,推出了“有点甜”的农夫山泉。

很明显,钟睒睒冲着庞大的瓶装水市场,狙击起娃哈哈纯净水。

此时的宗庆后,在一系列操作之后已然成为中国民营经济的标杆,江湖地位不亚于现在的任正非。在他的眼里,“模仿”的钟睒睒还只是个不入流的奸商。

压根没放在眼里的宗庆后,此时的对手只有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

深耕市场多年的他敏锐地捕捉到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虽然进驻中国多年,但并没有真正占据农村市场。同时,过度重视大城市终端的深度分销模式,让经销商的利润空间十分微小。

看到机会的宗庆后打定了主意:要打造一个专属中国的可乐品牌。

1998年,53岁的宗庆后“农村包围城市的”的指导下非常可乐,开始以低价切入农村市场,短短两年间,非常可乐已经扎根中国的四方田野。

不过,就在此时,刚刚成立不久的农夫山泉忽然跳出来提出“纯净水对人体无益论”,随即推出策划已久的“农夫山泉天然矿物水”,公然对抗69家“纯净水”,一时成为全行业公敌。

听到消息的宗庆后坐不住了,立即出手联合“上海正广”“乐百氏”6家纯净水企业,声讨农夫山泉的“搅局”。

而农夫山泉也毫不示弱,将娃哈哈以“散播虚假事实”为名告上了法庭,反诉其“不正当竞争”。

此时,被称为“独狼”的钟睒睒才真正浮出水面,不同于政商关系极佳的宗庆后,钟睒睒几乎从不参企业家协会和陪政府吃饭,甚至一度拒绝所有采访。

隐藏在水底的才是狠人,农夫山泉和娃哈哈的撕逼大战正式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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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宗庆后已经顾不上千禧年的“水战”,更头疼的是股权问题。

在1998年的金融危机下,香港百富勤将全部股权转给了达能,达能靠着51%的股权顺利登位,野心渐渐膨胀。

在多年的合作中,娃哈哈本想指望着抱达能的大腿,可事实证明这只是娃哈哈的一厢情愿。

达能不仅屡次否决宗庆后在生产线、新产品和增加投资方面的建议,还毫无顾忌地投资了娃哈哈的竞争对手,相继收购了乐百氏92%的股权、光明20.1%的股权,和汇源22.18%的股权,达能的中国区负责人也同时在多家公司担任董事。

这种脚踏数船的做法让宗庆后非常不爽,但为了顾全大局,也只能引而不发。

不过,靠着51%股权抢占先手的达能很快有了动作,要求由自己人范易谋担任新董事长,并将“娃哈哈”商标彻底转让给合资公司。

忍无可忍的宗庆后愤而拒绝。2007年,达能将宗庆后告上法庭。

62岁的宗庆后彻底被激怒,决定和达能“拼了”。此后,宗庆后一边自学法律,一边组织规模庞大的法律团,在全球进行了超过八十场的诉讼,最终才赢得了胜利。

2008年7月,瑞典斯德哥尔摩商会仲裁庭驳回了达能试图清理非合资企业的请求,备受压力的达能只能选择和娃哈哈和解,将所持合资公司的股份悉数出售给娃哈哈集团,“达娃之争”这才宣告结束。

不过,在这一案件中,上升到民族大义的做法虽然迫使达能妥协,但宗庆后家族在移民和绿卡问题上的诸多操作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将宗庆后推上了风口浪尖。

被资本狠狠捅了一刀的宗庆后,公开放言“娃哈哈永不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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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娃哈哈跟达能大战正酣之时,农夫山泉也盯上了新的对手康师傅集团,开始狙击这家年销售额已经数十亿的企业。

2008年,钟睒睒巧妙地以科普性话题—水的酸碱性引发舆论高潮,农夫山泉先是开展测试PH值活动,指责康师傅矿物质水“伪健康”,再是有网友探密称“康师傅矿物质水的水源来自自来水”,在大肆渲染下,康师傅的“水源门”危机愈演愈烈。

在这一年,康师傅矿物质水的市场占有率下降了5%,而农夫山泉的市场份额随之上升了0.7%。

据传,在农夫山泉广告部的会议室里,贴着这样一句话:“好的广告,不仅是引起用户关注,更重要的是让用户讨论。”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不过,农夫山泉很快便迎来了反击。

一年之后,随着《康师傅水源门事件再调查:谁在毁掉瓶装水》一文的发布,一系列报道指出千岛湖,也就是农夫山泉的水源地之一,已被列入作为工业用水的第Ⅳ类水源。

虽然农夫山泉指责竞争对手的恶意造谣,可“水源门”的魔咒又套回到自己身上。

不过,总体上看,农夫山泉在数次“水战”中越战越勇。到2012年,农夫山泉系列产品的销售额首次突破了百亿大关,一时风头无两。

但对宗庆后来说,这只是毛毛雨。在2013年,娃哈哈实现收入783亿,68岁的宗庆后顺利成为中国首富。

也是在这一时期,宗庆后开始了更大的布局。在“再造一个娃哈哈”的口号下,娃哈哈宣布进军奶粉行业,推出了高端婴幼儿奶粉“爱迪生”;同时,开始涉足商业地产,开设以中产阶级为目标的娃欧商场;更大手笔的是,宗庆后又斥资150亿宣布进军白酒业。

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看起来即将升腾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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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大势之下,宗庆后和钟睒睒一笑泯恩仇。

2009年11月,农夫山泉被海口工商查出部分产品总砷和二氧化硫超标,达不到食用标准,农夫山泉的“砒霜门”愈演愈烈。

在一片哗然之下,宗庆后公开声援农夫山泉,表示检测不实,恐有问题。

果然,没多久事件就出现了戏剧性反转。海口工商局承认检测有误,撤销了之前的检查报告,局长也被换了人。

在危急关头,宗庆后的公开站台让钟睒睒多了一份底气。

2013年,京华时报在数10天内,用了70多个版面,和农夫山泉隔空对骂,指责其饮用水标准不达标,诸多竞争对手闻风而至,推波助澜,娃哈哈却始终一言不发。

有意思的是,京华时报始终没能拿出实锤农夫山泉水质的证据,不动声色的农夫山泉却将自己的标准公布于世,产品21项指标优于国标21-1000倍,45项指标优于美国FDA标准11-1000倍,一时成为行业标准的制定者。

一场危机公关让农夫山泉妥妥地变成了一次漂亮的事件营销。

不过,众多质疑之下,农夫山泉不得不退出北京市场,市场经济损失达20个亿,三年之后才再次重返京城。

寒冬之下,娃哈哈的日子也不好过。在电商经济的刺激下,大呼“狼来了”的宗庆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曾经的诸多项目,要么中途夭折,要么血亏到底。非常可乐系列被可口可乐收购,最终被彻底清理出局。而花了数十亿砸出的啤儿茶爽、启力、格瓦斯约40多种饮料,也没有一款能超过当年的营养快线,成为担肩的“明星产品”。

相比之下,潜藏水底的钟睒睒连续打响了养生堂龟鳖丸、朵而胶囊等品牌,在农夫山泉之后,又陆续推出农夫果园、尖叫等产品,走出荆棘的钟睒睒前途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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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杭州G20峰会,眼尖的记者注意到摆在主席台上的瓶装水并不是家门口的娃哈哈,而是远在千岛湖的农夫山泉。

不动声色的较量,胜败最终不言而喻。不管宗庆后承认不承认,娃哈哈已不再是当年跟随者农夫山泉的对手。

现在的娃哈哈,在进退之前踽踽难行。

在一个访谈中,主持人问宗庆后:“娃哈哈加上宗馥莉等于什么?”,宗庆后回答道:“等于更强大的娃哈哈。”

主持人转而问及宗馥莉:“娃哈哈减去宗庆后等于什么?”

“等于零。”

这就是娃哈哈的现状,在整个娃哈哈集团,宗庆后一人肩挑重担,数百亿的集团里居然没有一个副总,所有决策仍旧是宗庆后一个人说了算。

执掌娃哈哈三十年间,宗庆后对企业的每款产品,每条广告都会亲自过问,丝毫不假手他人。甚至坊间传闻,娃哈哈瓶装水盖上有多少道楞,宗庆后都一清二楚。

时至今日,矗立在杭州清泰街160号的那座六层楼的娃哈哈总部,每条早七点到晚十一点,仍旧能看到宗庆后的身影,一周七天雷打不动。

只是,掌门人宗庆后很难挽回市场的颓势。

曾经从不上市的誓言,宗庆后在女儿宗馥莉的推动下也开始口风松动:“娃哈哈也会考虑上市”。

毕竟,当年的“永不上市四大家”,华为正面临严峻考验,顺丰早就借壳上市,老干妈已经多次赴深交所调研。

而后起之秀的农夫山泉也早已经摩拳擦掌做好了上市的最后冲刺,66岁的钟睒睒依旧隐身幕后,运筹帷幄。

2019年,农夫山泉营收240亿,股东分红高达96亿。“我们不生产钱,我们只是钱的搬运工”。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

大潮之下,固步自封难免步履维艰,披荆斩棘才有机会迎风而上。

这就是江湖的规则,没有绝对的领航者,也没有绝对的追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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