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油巨头道达尔(TOT.US)：唯一没有因公共卫生事件大裁员的幸存者

正文

2020年即将进入尾声，回首这一年全球石油市场起伏跌宕，国际石油巨头日子也不好过。裁员，成为油气企业特别是上游企业的非常选项，连声名显赫的国际原油巨头也不能免俗——否则一旦企业破产，将会是所有员工一起失业。

但五大石油巨头之一的道达尔(TOT.US)，成为公共卫生事件期间唯一没有大规模裁员的公司——不但如此，在今年二季度油气行业最艰难的时期，道达尔依然维持第二季度中期派息为每股0.66欧元，一分钱的分红也没有减少!相比之下，BP进行了10年来首次股息下调，将分红“砍半”!

一不裁员，二不降分红，道达尔是怎么度过难关的呢?原来道达尔在降低成本方面也不遗余力。3月25日，道达尔就宣布了“非常措施”：

将2020年资本支出削减30多亿美元的计划，其中25亿美元来自勘探和生产，5亿美元来自下游业务;同时暂停20亿美元的回购计划，并将2020年的净投资减少到150亿美元以下。

在投资减少的情况下，有限的资金更应该用在刀刃上：道达尔不但早在LNG领域深耕布局，而且率先主动适应能源转型的时代，力争成为“大能源公司”——不愧为一家欧洲公司。

前不久，全球知名品牌评估机构Brand Finance发布了“2020年法国最有价值的100大品牌”排行榜。从榜单还可以看到LV、卡地亚、空客、香奈儿、爱马仕等我们耳熟能详的品牌进入前十。法国100强品牌，总价值达到3758亿欧元。

从榜单上我们还可以发现，法国最具价值的品牌并非LV、香奈儿、爱马仕等奢侈品牌。而是能源品牌道达尔，它以209.09亿欧元的品牌价值排在第一。下面我们再度走进历史，盘点道达尔的成长之路。

道达尔前史

一战后，法国总理雷蒙·普恩加莱拒绝与另一欧洲石油公司皇家荷兰壳牌合作，决定改为创建一家完全属于法国的石油公司。1924年3月28日，法国石油公司(Compagnie française des pétroles，简称CFP)建立。

法国石油公司与其他国际石油公司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其本土油气资源非常匮乏，因此自其诞生之日起就承担着为法国开拓海外石油疆土的重大责任：1950年代，其时为法国殖民地的阿尔及利亚逐渐成为石油出口大国，CFP也于1946起在该国开采石油。

1930年代，CFP致力于石油勘探和开采，尤其在中东地区。1933年，位于诺曼底的首家炼油厂开始营运。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CFP将石油勘探的版图伸展至委内瑞拉、加拿大和非洲。1950年代，其时为法国殖民地的阿尔及利亚逐渐成为石油出口大国，CFP也于1946起在该国开采石油。1954年，CFP在欧洲和非洲市场推出下游品牌—道达尔(Total)汽油。由于旗下产品道达尔汽油受欢迎，公司于1985年更名为道达尔 CFP(Total CFP)。

道达尔的海外油气资源获取，有着自己的特色：

一是道达尔非洲的油气资产占比相对较大，这当然与非洲离欧洲最近、方便油气运输有关，但也与法国在非洲的殖民地较多有关，道达尔占领先机，在这些国家获取了很多优质资源，其中很多至今仍是道达尔常规油气产量的“中流砥柱”。二是道达尔开辟海外油气资源的意愿强烈，这一意愿的直接后果是使道达尔演化成为非常善于处理与资源国和本地公司之间关系的公司。

20 世纪的 90 年代至 21 世纪前 10 年可谓道达尔公司的迅猛发展年，虽然这与大的国际地缘政治和经济环境的发展变化不无关系，但公司的两位具有冒险精神的总裁却也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

道达尔的资产配置中，大部分产量和储量位于地缘政治风险较大的地区，如北非的利比亚、阿尔及利亚和中东等地区。1995年任道达尔CEO的邓默涵，在上任之前就曾经负责公司南美和非洲的勘探开发板块，以低价为公司获取了许多优质油气资产，甚至还与伊朗签订了勘探合同，使道达尔成为自 1979 年石油危机以来第一家在伊朗钻探的外国公司。

进入 21 世纪的道达尔，在开疆拓土上仍秉持一贯的作法，极度注重与海外资源国政府的合作，这不仅有利于其老油气资源区的稳固，也为其抢占新区和新领域打下了很好的基础和提供了便利。

此时的道达尔，已经看到了原油的局限性，率先布局，杀入当时还不被重视的天然气产业。而2007年起接替邓默涵掌舵道达尔的马哲睿，其行事风格更是不脱冒险本色。在他的带领下，道达尔走上了一条“高风险=高收益”的扩张之路。

及时调整战略，全球开城掠地

1. 高风险当头，掌门突遭空难

道达尔的资产配置中，大部分产量和储量位于地缘政治风险较大的地区，如北非的利比亚、阿尔及利亚和中东等地区。为了优化公司的资产组合，马哲睿于 2012 年启动高风险高回报勘探战略，希望籍此找到大的油气发现实现公司的未来产量目标，改变公司的被动局面，同时注重非常规油气和深海油气的勘探开发，为未来的油气储量替补寻求动力。

在2012年的一次演讲中，马哲睿对这种战略进行了具体阐释：

我们有很多高风险地区的作业经验，能够根据以往的知识在充分保护员工安全的前提下，承担可接受的风险，不用等到局势完全平静下来，因为一旦局势完全平静，往往错过了最好的投资机会。

从2012-2014年，道达尔虽实现油气储量的基本稳定，但付出的成本是年均4亿欧元的勘探支出增长。虽然规模不算大，但相对于公司勘探总投入而言，已是比较大的增长幅度，足以体现道达尔的风险勘探精神。2013年，道达尔资本支出更达到 280～290 亿美元的新高，年利润比上年下降19%，远远低于年初股东预期，勘探成本的快速增长是影响因素之一。

尽管仍未找到梦想中的大发现，马哲睿称 2014 年仍将坚持激进的勘探战略，但也开始谈及资本支出的“软着陆”，不过鉴于股东压力，马哲睿称“将把公司 2015—2017 年前的资本支出控制在 240～250 亿美元之间”，如届时仍未找到大型油气发现，将大幅度缩减勘探开支。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2014年，道达尔CEO马哲睿在俄罗斯因一场“意外的”空难而身亡，有关这场空难背后的更多细节，至今仍众说纷纭。但接任的潘彦磊(Patrick Pouyanné)在公司经营策略上对马哲睿的遗志进行了“批判式”继承。

潘彦磊接掌帅印的2014年下半年，油价出现雪崩式下跌，全球石油工业宣布进入冬天。这时对道达尔可谓多事之秋。对此潘彦磊积极出击，应对油价寒冬。他认为，控制成本是关键。

2. 猛降成本，调整经营方向

早在2011年接手亏损的炼化部门时，潘彦磊就狠抓成本，他要求对每个单位的成本进行分解。在这之前，从没有过这种做法。三年后，炼化部门净收入增加了一倍多，近乎残酷的成本削减扭转了该部门的亏损状况，潘彦磊也因此被称为“降成本之王”。

在潘彦磊看来，当生存本能被激发时，进行业务改革最为有效，而改革首要的任务就是将问题数字化。因此，他开始了对道达尔整体的“瘦身”计划。

在审视了当前业务及即将展开的投资计划后，他决定对一些效益低、成本高的项目，及时关停或转移。比如他悄悄放弃了马哲睿曾投入100亿美元寻找新油气储备的“高风险、高回报”勘探项目。

在实施了积极的降成本方案后，道达尔2015年运营支出节约了15亿美元。并且降成本举措仍在继续，以此为低价周期持续发展做准备。此外成本的降低伴随的并不是大量裁员，顶多就是冻结各渠道的招聘。因为在潘看来，裁员会“影响士气”。

同时，潘彦磊还大力推动一体化战略，在油气开采、炼油、石油化工和销售等链条上多向推进，以下游业务获取的利润弥补上游业务的亏损。譬如道达尔在全球的分销业务，就能够较小受油价影响，带来稳定的现金流。

潘彦磊谨慎又快速地出击，带领道达尔度过了艰难时期。2015年油价下跌50%时，道达尔盈利只下滑了18%，远低于行业超过50%的跌幅，相比埃克森美孚等同行，算相当不错的成绩。潘彦磊此前豪言“油价降到0也不怕”果然并非狂言。

时至今日，道达尔的成本控制都是各家巨头中做得最好的，在2020年，经过进一步调整之后，道达尔的桶油生产成本甚至已降至5美元/桶，相比2014年下降了50%，盈亏平衡点更是只有25美元/桶。在今年这种30-40美元/桶的均价下依然有得赚!

【图】道达尔的桶油生产成本，为巨头中最低(图片来源：石化Centralpec)

成本的低廉，使得道达尔原油生产的盈亏平衡点只有25美元/桶。在今年这种30-40美元/桶的均价下依然有得赚——难怪面对公共卫生事件重压，不靠裁员也能读过难关，并在原油巨头中三季度率先扭亏为盈(按调整前)!而预计在未来，这种低成本战略将长期持续——看来潘彦磊可以获得“全球最会省钱CEO”称号了。

【图】三季度扭亏为盈的巨头，只有道达尔和壳牌(图片来源：界面，为调整前数据)

3. 局势有变，油气遭遇瓶颈

道达尔的未来靠的不止有节流，还有开源——拓展新业务。在油气领域，从马哲睿到潘彦磊，道达尔在LNG与非常规天然气领域斩获颇丰。

LNG领域可谓是道达尔倾尽心力深耕之地。道达尔对LNG领域的投资布局，旨在加速实施其建立天然气全产业价值链的战略，使其在全球能源转型中占据绝对领先优势。早在 1964 年，道达尔就开始在阿尔及利亚进行天然气液化，供应法国市场，但将 LNG 视为其战略要点之一却是本世纪以来的事。

多年的经营，已使道达尔成为全球第二大LNG运营商，分别在亚洲(印度尼西亚的BontanGLNG项目)、中东(卡塔尔、也门)、非洲(尼日利亚)和大洋洲(澳大利亚)、欧洲(亚马尔LNG项目)等地拥有天然气液化厂权益。

到了2017年，道达尔通过收购Engie的LNG上游资产，成为全球第二大液化天然气运营商。截至2018年，道达尔在俄罗斯、美国和巴布亚新几内亚分别签署了开发北极LNG 2号项目、Driftwood LNG项目和巴布亚LNG项目的协议;此外，道达尔通过有条件竞购阿纳达科石油公司(Anadarko)的非洲资产，其中包含莫桑比克LNG项目。2019年6月1日，道达尔又宣布与日本东芝公司(Toshiba)签署协议，将收购后者拥有的美国液化天然气业务。

非常规天然气方面，道达尔庞大的 LNG 项目自然需要天然气产量来支撑，除了常规天然气，道达尔看好非常规天然气的勘探开发前景，2000 年即开始致密气的勘探开发，先后在阿根廷、委内瑞拉、北非和印度尼西亚开发致密气。2006 年还被中石油选为共同开发苏里格致密气的合作伙伴。现在阿根廷、阿尔及利亚和中国等地拥有致密气区块权益。

马哲睿掌印后，道达尔加大了对页岩气和煤层气的勘探开发力度。其页岩气主要分布在美国、波兰、丹麦和阿根廷等国。煤层气方面，2010 年，道达尔通过加入澳大利亚的 Gladstone LNG 项目介入该国的煤层气开发。

到了潘彦磊时代，道达尔并没有大幅改变此前的非常规天然气发展路线，不但继续此前的项目合作，还于2018年与阿布扎比国家石油公司(ADNOC)合作，在阿联酋获准生产非常规天然气，并于2020年正式投产。

但是众所周知“原油不但是经济，而且是政治”，近几年来，随着国际局势的变化，道达尔在油气业务上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烦。先是2014-2015年，随着俄罗斯与西方关系的紧张 ，关闭了在俄罗斯的多处油气田，此后的2018年，随着美国收紧对伊朗的制裁，不得不退出该国所有的油气业务。

而2020年的公共卫生事件，对道达尔等巨头的油气业务打击更为沉重，损失的严重程度在本文一开头已经说明。

在全球低碳化、能源转型及对可再生能源发展潜力预判的背景下，国际石油巨头纷纷调整发展战略，以期取得未来发展的主动权。在这其中，欧洲的企业比美国的企业更为积极。

和美国血统的埃克森美孚、雪佛龙等企业继续坚定看好油气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欧洲巨头BP、壳牌在向新能源转型上尤为积极。两者都宣布，要在2050年之前“实现净零排放”。

而同样作为一家欧洲的能源企业，道达尔自然也不甘落后：一直持有太阳能业务的道达尔于今年5月宣布：设立气候保护新目标，到2050年实现净零排放。道达尔计划成为集油气、低碳电力和碳中和解决方案业务于一体的综合能源公司。

在道达尔看来，尽管未来五到十年石油需求还会增长，但增幅会有所下降，基于全球低碳化的要求和公司对能源发展趋势的判断，道达尔一方面继续投资天然气(正如前文所言)，同时加大投资可再生能源。

【图】道达尔2050将实现净零排放(图片来源：道达尔手册)

多方发力，打造新能源新业态

道达尔高管曾经表示“预计到2030年，可再生能源业务会占到总业务的20%”，为了实现这一目标道达尔目前正通过Total Solar和控股子公司SunPower发展太阳能业务，通过帅福得(Saft)发展最新的储能技术，同时加大了对新一代生物燃料的投入。

早在2015年，道达尔公司就宣布，计划“利用快速增长的可再生能源市场”发展高利润空间业务，每年在可再生能源领域投资5亿美元，以拓展生物燃料和光伏发电业务”。下面，我们就来总结下面这张图所示的道达尔可再生能源转型之路。

【图】道达尔的可再生能源布局(图片来源：能源杂志)

1. 收购Saft，跨界电池制造

Saft(中文名帅福得)在全球19个国家拥有4100名员工，主营镍电池与锂电池的设计和制造业务，可兼容混合动力和电力驱动系统技术。尤其在轨道领域，Saft占据着东南亚和中国地铁系统40%的电池供应市场份额，还是北京第一辆无人驾驶地铁(大兴机场线)的电池供应商。

Saft目前所生产的电池除轨道交通之外，主要用于工业、航天、海底等相对恶劣的环境下，与规模化生产的动力电池(例如电动车的电池)有所区别。例如，火星探测器所使用的电池和光伏板，均为Saft和SunPower所生产。

2016年7月，道达尔以11亿美元价格收购了Saft公司，这一收购实现了对现有太阳能业务的补充，并通过能源存储为可再生能源的发展提供了更多机会。目前，Saft、以色列TADIRAN、以及中国国内的亿纬锂能并称全球锂原电池TOP 3.

Saft在珠海早已设有一家电池生产厂，近日在在当地开设了一个新的储能解决方案(ESS)制造中心。通过高储能解决方案，Saft将为能源转型过程中可再生能源的整合提供支撑。它使客户能够定时转换大型风力发电场和太阳能发电场的输出，通过虚拟电力线推迟电网投资，并为大型工业和商业场所提供需求侧储能。

2. 横跨中美，发力光伏产业

不管是中国还是全球，光伏市场都经历了几轮大起大落，从大赚特赚到血本无归的故事也不罕见。但不管行业伙伴如何变换，道达尔却从未停止对新的光伏发电项目的布局。

SunPower是美国纳斯达克上市公司，也是美国最大的太阳能板制造企业和光伏电站投资企业之一，还是世界排名第二的太阳能发电企业，其独有的IBC太阳能组件可达到22.8%的发电效率，同常规组件相比可多产生70%的发电量。2011年6月，道达尔以14亿美元收购了SunPower 60%的股份，成为迄今石油和天然气公司在再生能源行业的最大一笔收购交易。

到了2019年11月， SunPower拆分成两家独立、互补、战略结盟的上市公司，分别为SunPower和Maxeon Solar，其中Maxeon Solar引入了天津市国资委控股的中环股份作为第二大股东，也使得市场从侧面了解到了道达尔新能源领域投资的实力和诚意。

现在SunPower究竟是一家怎样的公司?甚至有人将它和特斯拉相提并论：

特斯拉是电动汽车行业的领导者，拥有庞大的电池业务，而 SunPower 是住宅和商业太阳能部署领域的行业领导者。

特斯拉的核心是一家制造公司。它生产电池、汽车，甚至是能源存储系统，并使用技术来区分这些产品。但现在的SunPower正在剥离了制造业后，正在努力成为住宅和商业太阳能业务中的技术公司，这种资产轻量化模式，可能实现快速盈利增长!

【图】SunPower和特斯拉的市值和市销率图表(图片来源：美股研究社)

在中国市场，早在2012年，道达尔就与天津中环、内蒙古电力等公司成立了合资公司华夏聚光，旨在提前在中国布局太阳能电站项目。旗下的SunPower还曾与中环股份、东方电气等多家中国公司建设光伏制造基地。

到了2019年7月，道达尔与远景集团各出资50%成立合资公司，进军分布式光伏行业，计划在未来三年内，建设、运营超过100万kW的分布式光伏绿色能源资产，三年内成为中国最大的分布式光伏服务商。

据悉，道达尔远景已经为包括中天钢铁、新大洲本田、北玻玻璃、中建材等国内外知名企业提供了智慧分布式光伏能源解决方案，还助力打造了上海松江区第一个绿电校园——新浜学校屋顶太阳能发电项目。

此外，道达尔远景正积极与苹果、通用电气、巴斯夫、法雷奥等全球500强企业沟通合作。要想拿下这些企业的订单，靠的是最为严格的质量管理体系——没有之一。

以常州中天钢铁为例，道达尔远景为该企业提供基于屋顶光伏的智慧绿色能源解决方案，助力其实现绿色低碳转型。该分布式光伏项目容量为9.63MW，由道达尔远景投资开发、建设并且运营，该项目利用闲置屋顶面积约9.5万平，预计年发电量超1000万度，每年可节约标准煤约3600吨，将减少二氧化碳排放近万吨。

在今年公共卫生事件后的经济复苏中，远景也作出了自己的贡献。欧洲第二波公共卫生事件大暴发，法国经济再遭重创，总统马克龙召集八家跨国企业“掌门人”开了一个视频会议，远景CEO张雷就绿色经济和数字化转型问题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合资成立公司，合作的客户又都是大企业，体现了双方的“野心”。正如合资公司CEO首孙捷所言：

规模第一并不是我们的终极目标，TEESS致力于成为中国智慧光伏绿能服务的引领者。我们希望给分布式光伏重新设定标准，去重塑这个行业的游戏规则。

3. 生物燃料，全盘精准布局

道达尔认为，到2030年，全球生物燃料需求将翻一番，达到近400万桶/日油当量。随着各国政府寻求实现二氧化碳的减排目标，到2050年，其潜在增长潜力将是目前的4倍。道达尔指出，与化石燃料相比，生物燃料可将二氧化碳排放量减少大约50%。

道达尔是欧洲领先的生物燃料生产商，生物燃料开发始于1992年，道达尔公司发展了两大类第一代生物燃料：由乙醇生产的乙基叔丁基醚(ETBE)和植物油甲酯(VOME)。为符合欧盟设定的目标，

在第一代基础上，道达尔目前正在开发第二代生物燃料。2019年4月，道达尔宣布将投资2亿欧元(约合2.23亿美元)，将LaMede炼油厂改装成为法国第一座生物燃料工厂。并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建设生物工艺平台，研发发酵工艺和生物分子净化技术。

道达尔计划从2024年开始将其位于法国的Grandpuits炼油厂进行改造，以达到每年40万吨的生物燃料产能。同时该厂还增加塑料回收设施、PLA(聚乳酸)生物塑料工厂和太阳能设施，总成本超过5亿欧元。最终，道达尔预计到2030年生物燃料将占其燃料销售的10%~15%。位于泰国的生物塑料厂落成投产可谓是道达尔的另一大里程碑，该设施每年可生产75000 吨PLA。

在全球范围内，电力需求的增长速度是一次能源需求增长速度的两倍。在中国和印度两国需求的推动下，2015 至 2040 年间预计电力需求还将增加 50%。从发电到储能，再到面对终端用户的销售，道达尔不断研发解决方案，应对挑战。

根据道达尔公布的计划，2019至2020年期间，将出售50亿美元资产，其中大部分来自勘探与生产业务部门。

在新能源市场摸爬滚打多年，道达尔应该已经见证了行业的多次大起大落。一方面产业和市场的广阔前景不容错失，但另一方面，新能源产业的发展仍然面临较高的不确定性。

无论是光伏、风电，储能还是动力电池，目前的新能源市场的竞争都非常激烈。光伏、风电平价上网即将到来，电池补贴大幅退坡，哪个细分行业赚钱都不再容易。如何保障稳定的发展和盈利，考验着道达尔的技术能力和运营水平。

(编辑：马火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