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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独家|郑永年:香港培养更多的爱国者 就要解决这个问题

2021-03-09 06:56:53
来源:香港號  来自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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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

1、确切地说,能不能实现"爱国者治港",还是需要有能力的"爱国者治港",这样比较具体一点。他要懂香港,要懂祖国内地的政策,要把香港的实际问题放到"一国"的框架内来解决。现在我们就缺少这样的人。

2、 现在香港有两个结构性的问题,一个是经济结构的问题,香港的金融业很多大程度上跟香港的市民无关;第二就是它的房地产,这对香港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还有就业机会的问题。然而这些问题,如果能放到整个大湾区里面来解决,并不难。

3、怎么样来培养爱国者?就是要解决香港人的民生问题。用孟子的话来说,就是"有恒产者有恒心",没有恒产,哪有恒心?爱国者要结成广泛的统一战线,要更多的人来爱国,那么就要解决他们的问题。

4、香港与大湾区的融合并没有做好,主要是人心的问题、交流的问题。在“后真相时代”,香港与内地隔阂很深。我希望在大湾区工作的香港人多讲一点故事,少讲一点意识形态;少说一点口号,多讲是怎样在这边创业成功。

5、香港社会的分裂是因为没有共识,如果大家放弃某种政治偏见,在“一国”的法律构架下,实事求是地看香港面临的具体问题,我想大家取得共识要容易得多。

凤凰网香港號的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收看今天的节目,我是陈笺。我们看到在过去的二十年当中,亚洲四小龙的发展出现了很大的距离。在过去两年中,香港经历了“修例风波”、疫情打击后,经济也是相当的低迷。“国安法”推出之后,香港的社会已经趋于稳定,但香港应该怎样重新出发呢?我记得知名教授郑永年先生,去年曾经提出过香港需要“二次回归”,也提出“谁主香港”的问题。相关话题,今天节目时间我请到的就是——香港中文大学深圳校长讲座教授、全球与当代中国高等研究院院长郑永年来分析。

“爱国者治港”关键要挖掘有能力的爱国者

凤凰网香港號陈笺:郑教授,您好。爱国者治港的原则和理念,早在中英谈判时期邓小平先生就一再提出,我们今天不能只是停留在对它支持和认同的表态上,而是要思考如何去落实?您在去年就提出过香港需要二次回归”,您也提出到底“谁主香港”这个问题因为它毕竟是在中国框架底下“一国两制”的特区,您觉得到了今天,香港应该何去何从

郑永年:当然你说得很对,“爱国者治港”这是个很老的概念,不是新概念。你刚才说的从邓小平先生跟英国谈判的时候,那个概念已经有了。

第一个问题就是说,你怎样去界定它,什么叫爱国者?第二,就是你有怎样的一个能力的问题?能力问题我是觉得有一个态度问题,一个立场问题。第一个层面,你是不是爱国,你是不是认同“一国两制”中的“一国”?如果像以前有一段时间,光认同“两制”,不认同“一国”的话,当然也就出问题了。

那么你认同“一国”,我们说叫“爱国者”,但是你有没有能力来解决问题也是要考量的。所以我觉得应当确切说,能不能实现“爱国者治港”还是需要有能力的爱国者治港”,这样比较具体一点。否则的话,那些假忠诚的也有,如果光是表一个态,那是很简单的,但是要解决实际问题,我觉得还是要看能力。能力问题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他要懂香港,他要懂祖国内地的政策,他要把香港的实际问题放到一国的框架内来解决,那么现在我们就缺少这样的人

实际上香港这么多年来,我感觉到不好的就是大家越来越政治化,没有人真正去谈那些要解决的香港实际问题。一谈到实际问题又政治化,所以各种力量都在政治化。我觉得刚刚开始的时候,董建华先生的住房计划,那也是好的,甚至当时也是有一个想发展科技方面的政策。但是一到实施起来,又马上政治化了。这几年香港的问题是越来越多,这些问题能不能通过政治化来解决?我觉得这是关键的问题。我觉得双方都太政治化,有的时候好像变成意识形态之争。

所以我觉得我们应当说“一国两制”在某些方面也是个理念问题,确实有它政治方面的问题,但是政治方面的好多问题一定要通过转化成具体的问题来解决,这样才是一个好的方式。

具体问题解决不了,又转化成政治,属于恶性循环,越来越政治化。我觉得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香港“国安法”是必须的。香港“国安法”就是一定要阻止前几年,用意识形态政治化的方式,把它stop。但是“国安法”不是终点,我是觉得是一个起点。

凤凰网香港號陈笺:您说国安法只是起点而非终点,那下一步要做的是什么呢?

郑永年:如果说,“国安法”避免了、阻止了香港成为一个光强调“两制”没有“一国”,甚至强调反对“一国”的这个现象的话,那么国安法推出后下一步就是,怎么样来想办法解决香港的具体问题。有没有人在思考这个问题呢?有没有挑选出有能力解决这些问题的人?这是我们要思考的,而不是说光停留在互相责怪的层面。

香港从80年代开始,把整个制造业转移到珠江三角洲,转移到祖国内地。所以我经常跟广东深圳人说一句话,那就是广东深圳人民还是应当感恩香港的。80年代刚开放的时候,如果没有来自香港的资本,我觉得我们的起点发展得会没有那么快。印度一直是很羡慕中国,因为印度没有这样一个境外资本,老是发展不起来。

中国的早期发展,尤其是80年代90年代初的发展,是跟海外资本,尤其是香港资本是密不可分的。从这个意义上,邓小平先生是非常强调香港的。只是说90年代以后加入WTO之后,美国西方的外资大举进入中国。这种海外的资本功劳是功不可没的,所以我们要善待香港。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说,香港的产业都转移到了珠江三角洲,那么香港现在只剩下一个金融业,还有一些就是说professional services(专业性服务),像教育、医生、律师这些方面。

凤凰网香港號陈笺:香港制造业北移,产业失衡,只有金融业和专业服务业还有优势,这个问题如何解决呢?

郑永年:现在香港有两个结构性的问题,一个是经济结构的问题,香港的金融业有多大程度上跟香港的市民相关?香港市民可以炒股,但是这些金融业的发展有多少的好处能让香港的普通居民获益?这不仅仅是香港问题,美国也是一样,金融业越来越发达,社会财富分配差距越来越大,香港也是这样的。

第二,就是它的房地产,房地产对香港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它的民生经济我想主要还是住房问题。那么董建华先生试了,后来包括现在的特首林郑,她开始的时候也是想要去学新加坡,这个思路不错,但是一旦要实施起来,其他的既得利益又反对。在香港,不仅仅是现在房地产的这些大资本,还有环保团体都反对,这个也很难落实。

▎图源:视觉中国

但另一方面,香港实际上专业服务业,无论是教育、医疗各个方面,都是有它的比较优势,但是它又没有空间。香港就是那么一点人口,又没空间。但是这些年轻人尤其是年轻的专业人才对中国内地的看法有问题。实际上深圳也好,整个大湾区也好,是香港的一个大的背景。如果香港无论是金融也好房地产住房问题也好专业服务业这些就业问题如果能放到整个大湾区里面来解决,这并不难,很容易嘛!

现在一方面因为香港本身的经济结构问题,另一方面,因为没有多少就业机会,还有因为它跟大湾区之间没有整合起来,所以就呈现了一个问题。以前内地推出的自由行,实际上是可以有利于香港的一些中小型企业的。那么现在新冠也好,大家两边的心理认同也好,大家的隔阂还是存在着的。

香港需要法理和心理上的“二次回归

凤凰网香港號陈笺:您提出的二次回归如何来实现?

郑永年:我觉得“二次回归要从不同层面来说一个从法理上,要二次回归,像推出香港国安法,还有一个是心理上的二次回归,这个非常重要。

那么现在碰到的问题就是互相看不起。早期的话,内地尤其是年轻人吧?还是羡慕香港的,那么香港人看不起内地人。但是现在的内地年轻人也看不起香港,觉得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人与人之间互相的这些不认同,互相的看不起。我觉得这倒跟大的政治背景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太少真正的内地跟香港间的交流机制。

你看看香港有多少人来过内地,没有多少人,有的人是拒绝来中国内地。那么,我们就要一条一条去找,为什么他们有这样的一种认同感?为什么他们已经成为大湾区的一部分,有那么强烈的香港身份认同是吧?他的认同感到底是什么?光是一个意识,还是因为其他政策的原因?我觉得我们需要做一个清单了,香港跟内地交往一定要弄一个清单,一条一条地来检验,一条一条地去改进,一条一条地去解决这个问题,这样才有出路,而不是说老是高调口号一大堆的,无论左无论右都不是解决问题,反而是恶化了问题。

▎图源:视觉中国

凤凰网香港號陈笺:您说得非常透彻,透过表象看到了香港的实质问题。确实香港是一个不能够搞政治的地方,应该专注改善民生问题,大力发展经济,速融入大湾区的发展。是吧?

郑永年:我是学政治学几十年了,一辈子都学政治学,政治搞得好是很好的,但是搞不好是很糟糕的。尽管我是学政治学的,但政治的空间要小一点,无论是左的政治,右的政治,无论是民主的政治,还是非民主的政治,空间太大了,一个社会就没有出息。

我以前长期生活在新加坡,你看新加坡90年代初跟台湾的人均GDP差不多了,那么现在新加坡人家快6万美金了,台湾还是3万不到,26,000左右,因为台湾开放政治以后,人人都去搞政治,人人都是政治家。一个社会政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政治在很多方面是制造麻烦的,政治是分化人的,因为政治就是认同,对不对?你无论搞所谓的民族也好、族群也好、宗族也好,说穿了政治就是人以群分。但是发展还是要靠经济的发展、社会的发展。

所以我觉得政治要适可而止。很多人现在幻想通过政治来解决一切问题,但事实上从经验上看是恰恰相反的,政治是一切问题的麻烦根源。从实践上说,政治是需要,但是要适可而止了。

爱国不是口号,要跟人的利益结合起来

凤凰网香港號陈笺:刚才您就用新加坡和台湾之间GDP的差距,说明了过于政治化的社会阻碍了经济的发展。如今香港经济受到重创,失业率17年的新高,超过7%。我看到一个数字,香港人均存款每月只有7000元,也是非常低。其实在香港租一个小的一房一厅的30多平米的小居所也要1万多。香港需要“爱国者治港”这毋庸置疑,那治港的爱国者首要任务是什么呢?

郑永年:要培养更多的爱国者,怎么样来培养爱国者?就是要解决他们的民生问题。以前李光耀先生说过,他当然指新加坡,“你凭什么叫老百姓爱国呢?如果它成为新加坡利益相关者的话,那么他就爱国。”新加坡为什么80%的老百姓住在政府组屋里面?就是因为老百姓如果每家每户每人都拥有组屋的话,他就爱新加坡了嘛。不是像我们所说的爱国口号,爱国也是跟人的利益结合起来的。

▎新加坡政府组屋,图源:视觉中国

当然另外一方面,不是说有了利益就爱国,我们也不要绝对。但是对大部分老百姓来说是这样的。因为爱国者简单地来说,就是我认同国家,也就是认同我所居住的这块地方。那么用我们古代孟子的话来说,就是有恒产者有恒心,你没有恒产,哪有恒心?他没有什么利益嘛,不是利益相关者,我怎么来爱呢?所以我是觉得刚才说了“爱国者治港”绝对没有错,但是爱国者要结成广泛的统一战线,要更多的人来爱国,你光自己爱国还不够,你还要把你周边的全社会的人团结起来爱国,那么你就要解决他们的问题,对吧?

香港人均GDP六万美金,但是个人存款你刚才说那么低。当然贫富差距新加坡也很大,但新加坡至少居者有其屋,社保等各个方面保证有了,你开始收入少一点也没关系。那么香港就是说,金融业跟大部分老百姓没什么关系,金融从业者有多少香港人呢?没有多少。教育部门有多少本地的香港人?香港大学很好,这些本地大学毕业的人还必须去教高中,除非你到英美国家混一个博士来,你才可以当大学教授。香港那么多大学里面有多少人教授是香港人?也没有多少。所以说,这些好多东西到达不了老百姓那里。

那么如果达不到,但是香港又是富裕的社会,有大量的财富,怎么办呢?所以我就说一次分配出了问题。因为无论是金融业、其他的服务业,可能好多的好处到不了老百姓那里,表明一次分配出现问题了。那么一次分配出现问题以后,政府都必须在二次分配上努力了。像公共住房也好,其他的方面都可以通过二次分配来解决。哪怕在香港本身解决不了,因为政治阻力也好,既得利益阻力也好,那么在大湾区方面可能不能解决呢?

这需要像深圳一直提及的,香港深圳融合或者大湾区融合。但真正的融合有没有?大家看到的可能在某些实际方面大家分化了,这隔阂在增加,大家互相不喜欢的东西在增加。那么政府就要面对现实,如何来解决这个问题呢?所以香港需要能人,有能力的爱国者。

香港与大湾区的融合问题,主要是人心

凤凰网香港號陈笺:非常认同您说的这点,治理香港的爱国者要有心有力才行,而且还要去影响周边更多的人一起国。

其实过去20多年,我眼看着深圳快速赶超香港;也看到香港发展得比较好的年轻人,企业家,都是将事业拓展到内地,他才有成绩,有作为。但是普罗百姓真的是参与到国家发展中的少之又少。刚刚您就说到大湾区的融合并没有做好,障碍在哪里呢?

郑永年:地理上的限制,我是觉得除了现在的新冠疫情,没有任何的地理上的限制,现在我们前海到香港20分钟就够了。我是觉得主要是人心的问题。人心问题就是一个交流的问题,就是说大家相互间的形象的问题,形象的问题大部分还是交流问题。我来了深圳以后也碰到很多香港来这边创业的人,其实他们是很好的。

所以我希望在大湾区工作的香港人多讲一点故事,少讲一点意识形态,少说一点口号,多讲是怎样在这边创业成功的其实香港人的专业水平还是蛮高的,比如学者,他们还是很规范,很能干的,在这里都有很多好的故事。但是我们现在说的就是,尤其是你们媒体都是那些充满了这种情感味的,充满了这种意识形态的,充满了这种教条的那些东西,使人看了反而就是模糊了现实到底是怎么样的。

▎粤港澳大湾区杰出青年企业家评选,图源:视觉中国

所以实际上你说这边的人知道香港的现实吗?也不知道。香港人知道这边的现实吗?也不知道。所以这里面有一个以前特朗普所说的“后真相时代”这样一个问题。同样的文化,为什么因为政治问题隔阂那么深?我觉得这是我们必须意识到,必须要花大力气去解决的问题。

那么香港“国安法”的通过,我觉得是一个好处,它有一个底线了。我觉得下一步,只要是在底线内,法律就是一个边界的问题,在边界内我是觉得还是要使得香港重新走向它那种自由的时代

爱国我们可以和而不同,里面毕竟还有一个“一国两制”的问题。两会的总理政府工作报告,也重申了“一国两制”的问题。所以我觉得,如果说香港国安法保证了“一国”,那么我们要做“一国”之内更多的有利于“两制”发展的事情,这都是对香港好、对国家都好的事情

香港不缺能人,但是缺少选人机制

凤凰网香港號陈笺:您提出要让有能力的爱国者来治港,那您认为现在香港是缺乏人才,还是缺乏伯乐呢?

郑永年:我们说伯乐相马,有的时候伯乐比马多。我在新加坡生活那么多年,他们如果没有李光耀,而且换了一个人的话,可能不是现在这样。因为他一方面确实是理念问题,另一方面是能力问题,执行力的问题,对吧?这是现今的问题。

那么香港当然我们说“港人治港”,这一点是很重要的,是香港不是其他人治港。但是“港人治港”,其实香港很多问题需要在大湾区内部来解决,所以我是觉得,香港还是会得到祖国的大力支持的。

现在的问题就是说,香港缺少这样一个机制,怎么样来确立一种“找马”的机制,这个非常重要。香港实际上从商界看一看,不缺能人,香港过去几十年不缺能人,那么怎么样把他找出来?这个标准我是觉得还是很重要。又要爱国,又要有能力的人。

凤凰网香港號陈笺:也有学者曾建议,港府应该要大胆启用新香港人”加入管治团队,他们往往是内地出生,海外留学回来,对国家政策香港现状都比较了解。因为现在公务员团队中他们的比例极少,您怎么看这样的观点?

▎香港公务员宣誓

郑永年:我是觉得不仅仅是“新香港人”,还是老香港人,因为好多的体制是殖民时代留下来的。我觉得其实香港几间大学培养了很多的好学者。为什么香港大学本身毕业的,哪怕是博士毕业的,就很少在香港的大学任教呢?这个制度应当改变。我觉得尤其是学术界,形成香港的认同是非常重要的。

那么现在这个就是不太合理,这个制度也是要改变,主要是公平竞争,你应当让本地大学的毕业生也要有一个上升的空间。新加坡以前也是一样,因为它也是英国殖民地,当然他们通过国际化的移民,还是有很多外国人的,不要排除外国人,但也不能歧视本国人对不对?所以香港包括新移民、老移民都是一样的,要一视同仁,这是非常重要的,并且新移民是占了很大的一部分了。我是觉得这就像中国以前的科举考试,为什么要是科举考试?我不看你身份,不管你哪个阶层来的,我只看你写的东西一定要有个标准。

所以现在好多东西我们一定要注意,爱国者治港,如果光看背景身份的话,有时候会出现问题的,如果太狭窄看的话,反而会把更多的人排除在外了。因为香港的问题现在需要一个共识,香港社会到今天为止那么分裂就是香港没有共识,为什么没有共识?大家都不看问题,大家都看政治,政治越看越分裂。如果大家放弃某些政治偏见,在“一国”的这样一个法律构架下,大家实事求是看香港面临的具体的问题,我想大家取得共识要容易得多。光是一个意识形态,光是一个价值观,使整个社会越来越分裂,只有从一种实际的问题,经验性的问题里面能找得到共识。

凤凰网香港號陈笺:刚才您就香港不是没有人才,而是殖民时期留下来的一些制度已经是落伍了,标准要重新拟定,在公平的机制下来选拔人才。香港也要少搞政治,多讲民生,要求同存异。要把握好十四五规划开局之年的契机,尽快融入大湾区发展,不要再错过国家经济高速发展的列车了,是吗?

郑永年:是的,我自己到了深圳以后,对深圳有一个比较好的、比较客观的认识,深圳的发展前途真是非常好。如果是像现在这样发展下去,10年、15年可能一定会成为亚洲最大的城市。所以大家还是要考虑,这是大的趋势。

我们说要与时俱进,就是要看清大趋势。当然在这个大趋势里面,我们还是要求同存异。一辆列车里面坐的人也不见得一定是完全一样的思想,一样的价值观。但是大家毕竟都是坐在同一列车向同一个方向就行了

凤凰网香港號陈笺:有道理。您对政治的研究已经有几十年了,同时也有实践的经验和体会。看到新加坡怎么从一个殖民社会发展到今天这样一个成功的国家。另外,您去年也已经回归到了深圳,看到大湾区发展的势头,当然您也在香港中文大学(深圳)任职,您也熟悉香港高等院校的专业性,认为香港专业人员的比较优势还是存在的。所以当香港要解决这个“二次回归”的问题,一是要从法理上的回归,二是从心理上的回归,要尽快地融入大湾区的发展。谢谢您,郑教授!

[责任编辑:姜君 PN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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