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起源之谜,中国考古取得重大发现:推翻“非洲起源说”?

百家杂论
2023-01-08 00:23 来自北京

根据现代人“非洲起源说”,在距今6万年前,智人走出非洲,开始向全世界扩散,并完全取代原住民,大约4.5万年前抵达欧洲,6万年时抵达中国。

复旦大学遗传学家金力的研究团队,根据中国人Y染色体分析所做的基因分析认为,大约距今6万到1.8万年前,非洲智人抵达中国,并完全取代原住民。

然而新世纪以来,在现代起源问题上,中国考古取得一系列重大发现,让人不得不质疑智人的“非洲起源说”。(下图,现代人非洲起源说迁徙图)

首先,为何公认人类起源于非洲?

人类起源与现代人(智人)起源,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实际上,人类起源指的是古猿在何时何地变成人,现代人(分早中晚期,但总体与如今我们一样)起源距离如今要近得多。

以考古事实来说,最古老的原始人化石发现于非洲,1973年发现的“露西”具有320万年历史,1992年发现的“阿尔迪”具有440万年历史,因此中外学者普遍认同人类起源于非洲。中国考古发现的最古老原始人活动踪迹,距今大约200万年上下,在河北泥河湾发现古人类进食的血腥场景。

根据学界推算,大约600万年前古猿变成人,距今200万年前进化为“直立人”,然后走出非洲,向中东、高加索地区、西亚和东亚等地扩散。迄今为止,没有在非洲之外,发现200万年前的人类化石证据。

现代人是指智人,如今广泛分布在世界各地的人类,都属于“现代人”,属于“智人”这个物种。如今争议在于,现代智人起源于何处,难道只有一个“夏娃”,且“夏娃”真的出自非洲吗?

其次,智人起源何处存在争议!

根据现代人“非洲起源说”,直立人扩散向世界之后,在各地演化出所谓的“古老型人类”,比如中国的元谋人、郧县人等,但在距今30万年时,非洲直立人进化出智人,大约在距今6万年时非洲智人向世界各地扩散,完全取代了当地的原住民,这就是世界各地的现代人起源。

关于距今30万年前,非洲直立人进化为“智人”,最新证据是在北非摩洛哥伊古德山出土的一个智人下颌骨及牙齿。

在过去半个世纪,欧美学者几乎一边倒地支持这个假说,使之成了学界主流。当然,近年来随着基因研究兴起,2010年学者发现现代人身上有尼安德特人与丹尼索瓦人的少量基因,因此略微动摇了现代人完全“非洲起源说”。基于此,又流行了“同化说”,就是非洲智人扩散向全球,在此过程中吸取了原住民的部分基因,最终现代人是以非洲智人为基础、同化了一些原住民基因而形成的。

但现代人“非洲起源说”的问题在于:直立人分布全球各地时,为何只有非洲直立人进化为“智人”,而其他地方的直立人没有?既然非洲直立人可以进化为智人,其他地区为何不能?

根据考古事实,中国一些学者(比如吴新智)与个别西方学者提出“多地区演化说”,即直立人来到中东、亚欧大陆、中国等地后,就地繁衍生息,最终在某些地区演化为了“智人”,后来与非洲智人有过一定的基因交流。

总之,关于现代智人起源,并没有确定为非洲,如今还存在不少争议。不过,如果以中国考古证据来看,过去的“非洲起源说”,一定程度上已被推翻,中国大概率是智人的起源地之一,不信请看下文分析。

第三,中国考古推翻非洲起源说?

2015年,湖南道县福岩洞出土的47颗牙齿化石(见下图),严谨地质学测年显示为8万—12万年前,牙齿形态与今天的一样。当年,在英国《自然》发表了一篇标题叫《华南最早无可疑的现代人》的论文,指出道县人是“无可疑的现代人”。

除此之外,上世纪发现距今25万年的大荔人,2009年在广西崇左智人洞发现11万年前的崇左人,2016年发现距今17.8万年前的贵州毕节人,2017年又发现了距今10万年前的许昌人,这些都是智人。在过去数十年内,中国很多地方都发现过距今10万年以上的智人证据。

按照“非洲起源说”,现代智人起源于非洲,距今6万年前时才走出非洲,那么在距今10多万年时,中国为何会有如此之多的智人?显而易见,要么现代人非洲起源说是错误的,要么智人走出非洲时间要大大提前。

但如果非洲智人扩散时间大大提前,那么如何解释“欧洲到4.5万年前才有智人”?毕竟,欧洲与非洲相邻,没有道理非洲智人不向欧洲扩散,偏偏跋山涉水一路跑到中国!尽管维护非洲起源说的西方学者,对中国考古带来的困惑,做过一系列的假设,但学者吴新智反驳指出:“这显然是固执夏娃假说,欠缺说服力的。”因此,最可能的情况是现代人非洲起源说错了。

当然,智人“非洲起源说”认为,在第四纪冰期的10万到5万年前,出现极端寒冷天气,中国直立人或智人全部灭绝,当时中国没有人类居住,出现了“断层”,后来非洲智人迁到东亚。但实际上如今考古已经发现此时的人类化石与石器,证明当时中国有人存在。更重要的是,考古发现过很多这一时期的众多动物,既然动物能够生存下来,那么为何人类不行?

总之,中国出土的一系列智人,尽管还不能彻底推翻“非洲起源说”,但无疑大大动摇了这一假说。

第四,中国石器上的奇怪现象!

250万年前,非洲人使用的是奥杜威第一模式石器(上图,奥杜威手斧)。距今10万年前,非洲智人使用的是第三模式石器,即比较精美的莫斯特型。

如果非洲智人移居中国,那么必然会将第三模式石器带到中国,无论是彻底取代、还是同化了中国的原住民,中国考古发现的应该多为第三模式石器!

但距今170万—1万年前,从直立人到智人,中国使用的基本都是简单又好用的最原始的第一模式石器。如今众多上古遗址已经证实,在不同时空中,来自西方文化因素都曾出现过,但从未成为主流,更没有发生对原住民文化的置换。

显然,从石器技术上看,中国智人更应该是独立演化而来,虽然其中与其他智人有过一定基因交流,但必然是以中国智人为主导。

从考古来看,在距今200万年前,非洲直立人来到中国之后,应该就一直存在着,经过200万年时的泥河湾人、170万年的元谋人、百万年的郧县人、80万年的周口店人、25万年的大荔人、12万—8万年的道县人等等演化,最终形成了现代中国人。

在此过程中,中国与域外之人有过基因交流,比如中国人身上有尼安德特人的基因,也有来自非洲智人的基因。但也要注意的是,非洲、欧洲智人身上显现的一些特征,极有可能来自东亚中国,这一点如今研究还不多,也与中国在国际上的话语权有关。

总之,人类起源于非洲,这一观点如今没有太大的争议,但现代人起源于何处,其实未必是非洲,也可能起源于中国,毕竟中国在200万年后的古人类遗址太丰富了,即中国智人向世界扩散,更可能是多地区进化,中国是进化出现代人的地区之一。

最后,在谈到现代人起源的问题上,中国人没有必要夜郎自大,但也没有必要妄自菲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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