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古代文明展 | 碧如翡翠——探索奥尔梅克人的“绿色黄金”
美洲豹的传人
墨西哥古代文明展
2023.7.1—2023.9.17
湘博一楼特展二厅
墨西哥对于亚洲来说，遥远而神秘，是一个充满狂野和独特风情的国度。提到墨西哥，大家能想到的往往是可口的墨西哥卷饼、热闹的亡灵节、危险的毒枭或是神秘的玛雅文化。今天，小编就带大家走近比玛雅文化更为古老且神秘的文化——有“印第安文明之母”之称的奥尔梅克文化，与您一同探索奥尔梅克人的“绿色黄金”。
图一 奥尔梅克文明
奥尔梅克文化是中美洲最古老的文化之一，也是目前已知的最古老的美洲文明，始于约公元前2000年，一直繁盛到公元300年，中心地带位于墨西哥湾沿岸。（图一）奥尔梅克文化创造了中美洲地区首个成熟的复杂社会，奥尔梅克艺术也是中美洲地区最早为现代审美所广泛接受的伟大艺术风格。奥尔梅克人擅长用石头建造巨大的宫殿和金字塔(图二)，并在石头上进行精美的雕刻（图三）。其对中美洲文明最主要的贡献体现在玉米种植、房屋建造、天文历法、零的概念、文字创造、雕刻艺术、豹神崇拜、球戏仪式等许多方面，对中美洲后来的诸多文化，如特奥蒂瓦坎文化、玛雅文化、托尔特克文化、阿兹特克文化等，都产生了重要影响。
图二 拉文塔城金字塔
图三 “国王”巨石雕像
公元前1200年的中美地区是一个遍布部落式园艺栽培村庄的世界。人们在河谷边水源充沛的低洼地种植作物，而高地区域甚至已经开始利用梯田和灌溉技术以及改良后的驯化作物来提高产量。绿色对于中美地区居民来说代表着天堂和大地的连接点，是水流和山脉汇聚处。万物繁荣来自年复一年农时的正常运转，也来自通过有效的媒介掌控的精神之力。
古代中美洲人认为绿色令人联想到植物的生长，是水和玉米的颜色，代表着农作丰收、物产富饶与蓬勃的生命力。绿色，这一生命力的强大符号，在中美地区是最本质的神圣之力。无论是羽毛、新鲜的玉米秆或是香蒲(湿地杂草)，都是珍贵的象征。水也被比喻为蓝绿色的玉，或为雨滴，或为广阔的瀛湖;蓝绿色的圆圈或圆盘是水的标志，也是玉的标志，代表王室或神圣之人手中的王权和力量。
绿色玉石对于古代中美洲而言，是与天地神灵沟通的神圣媒介，是权力地位的象征，更是价值不菲的“绿色黄金”。绿色玉石在中美洲古代文化泛指各种稀有珍贵的绿色美石。其中，最为重要的当数翡翠（图四）。其他如玉般质地的硬质石料也为人所尊崇，包括蛇纹石、钠长石、石英和角闪石，其分布范围更为广泛。
图四 奥尔梅克文化的翡翠胸饰
卡洛斯‧裴里瑟‧卡玛拉人类学博物馆藏
（“墨西哥古代文明展”展厅展出）
奥尔梅克人是中美洲第一个迷恋玉石和青绿颜色的民族，这种迷恋也为其后来的玛雅、阿兹特克等文明所继承。奥尔梅克所处的地区不出产玉石，奥尔梅克人向东南方向穿越了后来的玛雅地区，到今天的危地马拉、洪都拉斯一带寻找他们所需要的资源。在这一过程中，他们建立了畅通的贸易路线，这些路线上的商品集散地后来逐渐发展成为玛雅的早期城市中心。因此，奥尔梅克人对玉石的推崇也自然而然地影响到玛雅人，成为他们信仰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今天，我们能看到的奥尔梅克玉雕工艺品主要是玉雕人像（图五）和玉雕面具，也包含一些礼仪用具。这些作品多选用石质细腻、色泽光润的玉石，如翡翠、蛇纹石、赤铁矿石等，其风格和造型体现了奥尔梅克人的某些宗教信仰。
图五 庆祝丰收的舞蹈玉舞人（局部）
斯伯拉特林博物馆藏
（“墨西哥古代文明展”展厅展出）
例如此次展出的展品“装饰有V形沟壑的玉权杖”（图六），此权杖中部雕刻了奥尔梅克人脸部形象，其脸具有美洲豹的某些特征，如眼斜如豹眼，大嘴、嘴唇弯曲似豹嘴。头部中间的V形沟壑，寓意玉米田和犁沟。权杖上部为玉米棒形象，表示地里长出的玉米，其上有黑色斑纹，象征美洲豹皮毛上的豹斑，表达了玉米与美洲豹紧密相关。权杖表面雕饰一条盘卷的蛇。权杖上的纹饰体现了土地、丰收、美洲豹、力量和神秘等多重寓意。这件典型的奥尔梅克玉石权杖是首领、贵族和祭司身份地位和权力的象征。
图六 装饰有V形沟壑的玉权杖
卡洛斯‧裴里瑟‧卡玛拉人类学博物馆藏
（“墨西哥古代文明展”展厅展出）
在奥尔梅克的玉雕工艺品中，还有不少玉雕面具，展厅展出的“绿玉面具”（图七），它具有蒙古人种的圆形脸庞、狭窄的眼裂和怒吼的表情也表现出美洲豹的某些特征。这件打磨得十分光滑的面具，并非人物的肖像，主要是用于祭祀、仪式和随葬礼仪中。在奥尔梅克文化的遗址中发现有很多类型的面具，这种绿石面具经常出现在豪华祭祀中，在某些仪式上可能作为装饰物使用。
图七 绿玉面具
卡洛斯‧裴里瑟‧卡玛拉人类学博物馆藏
（“墨西哥古代文明展”展厅展出）
玉雕礼仪用品的尺寸都不是很大，主要是用作宗教仪式中的祭器，“祭祀用的玉首斧”（图八）即是一件典型的作品。它具有猫科动物特征的人脸造型：头骨畸形、宽鼻子和嘴角向下的厚嘴唇，面部以侧面形象表现。豹眼、豹嘴以及凸出变形的后脑都是典型的奥尔梅克文化风格。眼睛和边缘处的孔洞，可以使其固定在某处用于礼仪场合。这是用奥尔梅克人最尊崇的神灵——美洲豹构成的“虎面人头像”的固定程式，做工精美的玉斧并非日常劳动工具，而是宗教礼仪中的一种祭器，具有保护生命的神圣作用。
图八 祭祀用的玉首斧
卡洛斯‧裴里瑟‧卡玛拉人类学博物馆藏
（“墨西哥古代文明展”展厅展出）
奥尔梅克中期文化的拉文塔遗址，也发现了大量蛇纹石或翡翠制成玉器被用于祭祀。拉文塔遗址的随葬品在数量和豪华程度上在整个中美洲地区都是与众不同的。最引人注目的是，拉文塔4号祭祀坑有一组16个玉人和6件玉圭布置成近半圆形的场景（图九）。这些人都是男性，并且都被表现为颅骨变形的形象。推测应为某种祭祀场景。
图九 拉文塔4号祭祀坑
此次“墨西哥古代文明展”也展出了相似的玉人雕像（图十），就造型来说与拉文塔4号祭祀坑一样，都是典型的奥尔梅克文化的形象，都拥有圆润的脸庞，向下的嘴巴、肿胀的狭缝状眼睛以及梨形头部。怪异的梨形头颅是对美洲豹的一种夸张、拙朴的模仿。
图十 奥尔梅克文化的玉人雕像
哈拉帕人类学博物馆藏
（“墨西哥古代文明展”展厅展出）
奥尔梅克文化是已知的最古老的中美洲文明，也是中美洲成熟文明的源头。奥尔梅克人首次将玉器作为承载和表达精神信仰的重要媒介。奥尔梅克文化发达的工艺、辉煌的艺术成就、宗教思想，对其后中美洲文化尤其是玛雅文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欢迎大家来“美洲豹的传人——墨西哥古代文明展”展厅，一起寻觅奥尔梅克人的“绿色黄金”，感受雨林深处的文明之美和辉煌艺术。
参考资料
1、李江：《古代中美洲工艺美术》，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19年。
2、[美]苏珊·托比·埃文斯著，李新伟译：《墨西哥与中美洲古代文明》，生活·读书·新知三联出版社，2023年。
3、温雅棣、史永：《中美洲古代社会中的绿色玉石》，《江汉考古》2022（04）。
参观小贴士
展出日期：
2023年7月1日—2023年9月17日
展出地址：
湖南博物院一楼特展二厅
全价票：50元/人
优惠票：25元/人（全日制大学本科及以下在校学生、60周岁—65周岁、低保户凭有效证件享受优惠价格）
套票：全价票：80元/人，优惠票：40元/人（本展+“神游——历史时空中的数字艺术”展）
免票对象：
14周岁（含14周岁）以下儿童、65周岁（含65周岁）以上老人、残疾人、现役军人（消防救援人员）、退役军人、军队离退休干部凭有效证件可免费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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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放时间：
每周二至周日9:00—17:00（16:00停止入馆）
每周一为闭馆日，逢法定节假日顺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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